越过山丘
我认为绘画的魅力之一就是它拥有无限的可能性。
我踏足的地方太过渺小,如果我努力去做,拼命去做的话,我可以成长到什么样子呢?有所成长之后到底可以看见怎样的景色呢?光是在脑内设想,就让我觉得气血上涌,心潮澎湃。
色彩是尚未能好好涉及的领域——然而黑白呢?甚至于黑白中的线条呢?我一点也不想就这么把自己困在方寸天地之中,我有并非个人英雄主义的蓬勃野心——尽管它温和安定,大多数时候它的热量完全不足以拯救世界,只在我的内心中一次次核爆,自反复沉淀诞生的新宇宙中生生不息。
视野如此狭隘的、这么弱小的我,却拥有着无限大——无限大的可能性!去触碰那些未知的东西,去变得更强大,眼前的空白是一个三维空间,那里什么都没有,同时又森罗万象。
做一只拖沓着尾巴的,寡淡的怪兽,慢慢吞吞而确实的向前走,把沿途所见的一切风景吞入腹中:然后长出夸张的獠牙,坚硬的铠甲,豪迈的骨刺,绚丽的斑纹。期盼着有朝一日我的脚步震动天地,从山峦的另一头就可以看见我的身影,我走过的陆地将寸草不生,每一个足迹都让人瞠目结舌。
就算无人相信也并无大碍。
把我变成被歌颂的那些传说中的龙吧。